玖琉

山水不相逢,江湖不再见

【佐鸣】他是龙(十三)

我回来啦~好久没回来了想家QAQ

今天开始慢慢把他是龙放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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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生了一场大病。

急性的疟疾令他陷入了旷日持久的昏迷,额头滚烫浑身发冷,每一天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持续不断地重复着出汗,身上的衣服被褥换了无数套,每一套的间隔不会超过两个小时。终于他感觉浑身肌肉松快,睁开眼睛便见到了从小到大再熟悉不过的彩色琉璃的天花板。

这是宇智波家族中他的卧室。

宇智波鼬好整以暇地交握着双手坐在他的床头,见到他醒来之后将床头柜上一碗红豆饭推得更靠近了一些。

“趁热尝尝,这是我亲手做的。”

佐助挑起半边眉毛,以还有些中气不足但仍决绝的口气回道,“绝不。”

天知道他这位嗜甜如命的哥哥往饭里加了多少糖。

他可不想大病初愈就莫名其妙又倒在一碗饭下。

 

鼬露出一个半真半假的微笑,同样挑眉回击,“真遗憾,本来还想慰劳一下你,听说你失恋了?”

佐助喝着水的喉中呛咳了一声。

再对视的时候已经带了点恶狠狠的威胁味道。

他从未提起过那场奇遇的半点细节,关于岛上经历更是一字未提,不知道他这位天资卓绝的哥哥又是从哪里得来了风声,时不时就会像这样刺激他一下。

托他的福,令佐助刚刚苏醒就迅速恢复了一贯警觉的神经。

他脱离那片迷雾已经一个半月,一直在雾外徘徊巡视的家族战船发现了他,将他救回了家中。今天还是这么长时间来他第一次跟鼬面对面相处,不算那场莫名其妙的婚礼的话,也是他十二岁离开家族后的第一次。

长时间的分离造成了他们兄弟间的疏离感,何况从小对于这位远远比他优秀得多的兄长,他心中总是藏着一份隐秘的敌对感,此时熟悉的冲动又回来了,他冷着脸等着听鼬准备出口的话。

果不其然对方说道。“婚礼重新安排过了,计划是安排在一周后,父亲来让我看看你的身体状况。”

佐助没说话,他实在懒于对这种既定事实浪费任何唾沫。

鼬当他默认了,便将一个锦盒子放在柜子上,跟那碗红豆饭齐平。

那里面是一枚古朴的戒指,原本在婚礼当天该由他戴在新娘中指上的那枚。

穿着白色轻纱的女人的形象隐约又在脑中浮现,她有着曼妙的身材曲线,然而佐助连她传说中美丽非常的脸都想不起来。

但她确实很美丽,年轻优雅身份高贵。

适合成为大家族的妻子。

佐助伸手将那个盒子抓在手里。

鼬并不惊讶地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他本来就诸事繁多,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佐助就是一件陨石撞地球般小概率的事情,但多年来的相处产生的直觉告诉他,对方肯定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鼬回过头,问了他一个问题,“和龙相处的那些日子你……开心吗?”

这一刻对方的神态语气仿佛穿越了时光,与幼年那个温柔可靠的兄长形象重叠在了一起。

盒子锐利的棱角陷入肉里,产生的疼痛感将齐涌上喉头的复杂情绪统统压了回去,只留下一句再平淡不过的回答,“已经没有龙了,它死了。”

鼬没再说话,转身带上门。

锁扣咔哒一声扣紧。

再次沉寂下来的空间中,佐助再一次真切地意识到,他已经回到了家中,并非身处时刻聒噪的龙之岛了。

那一晚的场景被他强行用理智压制在脑后许久,此时终于忍耐不住纷纷浮出水面透气,脑海里充斥着乱糟糟的画面,包括滴落在颈边冰冷的泪水和最后落在眉心那个轻飘飘的吻,有些时候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只是被其他更强烈的情感充斥而故意选择了忽略。

疾病造成的失常消去,思考能力便重又回归。

他知道漩涡鸣人当时做出选择的原因,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能够原谅对方。

比起被当做弱者拯救,被无视了意愿强行推开这件事更令他感到恼火。

在鸣人亲手将木舟推离了岸边起,也亲手斩断了他们的缘分。

骄傲的宇智波次子不会回头,正如他不会重蹈过往的覆辙,他的人生中已不再需要充当盗火者的角色了。

他会再一次举办婚礼,这一次不会失败。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应该说有些太顺利了。

病来得快退的时候痊愈也快,不过一天时间佐助下床行走就已跟常人无异,休息彻底后身体每一个细胞都渴望着运动,他换上惯穿的衣服,将长刀佩在腰间,那柄短刀自他回来之后就不再用,不知丢在哪个角落吃灰,一如将那些糟乱记忆丢弃的决心。

原本以为会受到的家族内部的诘问盘查统统没有来临,仿佛所有人都忘记了那场不久前的意外,城堡中再一次忙碌起来,为着近在咫尺的婚礼做着充足准备。

无所事事的佐助决定出去转转,城中所有景致都与他离开之前别无二致,只是路上行走的搬运砂石的工程马车显然多了许多,巷陌闲谈中听说城主在加固早年废弃的一座监狱,佐助也听说过它,那是一座与世隔绝的高塔,从前被用来关押最穷凶极恶的罪犯,凡是上了塔顶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下来。

这些消息混杂着许多其他的流言蜚语,没等钻入脑中就弥散无形,经过某条巷口的时候佐助停下脚步,意外见到了一个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相遇的人。

对方揭开斗篷让苍白的脸色和金色的竖瞳暴露在天光之下,用潮湿阴冷的声音招呼道,“好久不见,佐助。”

他压制了瞬间想要拔刀的冲动,冷静地回复说,“大蛇丸。”

 

他对这个男人没有好感。

在科学还是禁忌词的这个年代,因为各种原因打过交道后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不过对方疯狂的本性,何况对方从事的还是在科学家中也最讳莫如深的人体研究。

想起对方那充斥着各类实验生物的地下研究所他就不禁脊背生寒,仿佛还能见到无数毒蛇嘶嘶吐信游走过周身的迹象。

然而同时他也清楚,能让这个男人愿意浪费时间离开实验室的事件,通常意义重大。

他可没天真到以为对方是来参加他的婚礼。

 

“你想做什么?”绕弯子不过会令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他开门见山道。

对方笑了笑,拖长了音调,“当然是有趣的事情。”

“无聊。”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被这个男人纠缠上绝非一个好的选择,佐助拔腿就想走,但是对方明明白白挡住了去路,令他想无视都做不到。

“你知道你的通缉令时效无限期。”再开口的同时清冷嗓音中已经带上了威胁的气息,对方显然也听懂了,啧啧叹息道,“别这么无情嘛,佐助君,我说的这件事跟你也有关系。”

“我没兴趣。”佐助冷淡地回答,手已经悄悄搭上刀柄,“让开。”

“啧,真是不友好。”对方状似遗憾地摇了摇头,终于说道,“我还以为作为亲历者的你会表现得更有兴趣一些,毕竟你们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不是吗,跟那头龙?”

听见龙的字眼佐助身形有一瞬僵硬,但是比其他情绪更快外露的是冰冷的杀机,他转头看过来,眸底幽暗。

“那头龙已经死了。”他一字一顿地说。

大蛇丸讶异地挑起了眉毛,“你不知道?”

巨大的阴影忽然蒙上心头,太阳穴突突跳动着,不详的预感又一次降临了。

“什么意思?”他问。

对面人见到他这样的表现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饶有趣味的眼神。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

他慢腾腾地,充满恶意地吐出话来,确保每个字都令佐助听得清清楚楚。

“宇智波家族得到了龙,就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

 

宛如一头冷水从天而降,令人瞬间从头顶凉到脚底。

“你说……什么?”佐助从牙中挤出话来,只觉得瞬间口干舌燥。

纷杂的思绪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反驳。

“不可能,我去过龙之岛,那里平时那里平时被迷雾和风暴包围,普通人根本进不去。”

“你也说了是普通人,佐助。这么多年难道你还没能明白这一点,这世上有许多手段是可以超越‘普通’的。”大蛇丸眼中的戏谑意味更重了,他原本想说些什么,但似乎又忽然想起重要事情,换了个口气蛊惑道,“既然我也算曾经做过你的‘师父’,那看在师徒的立场上我就再教你一件事吧,任何事物亲眼看到都远比听说要来得直观,你要是不相信,不如去看看你家密室里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佐助问道。

他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对方会无条件地帮助他。

大蛇丸似笑非笑,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说道。

“作为情报的交换,我要你将密室里的那样东西带给我。”

大蛇丸是蛇,危险而难以捉摸,带着致命毒液令人敬而远之的毒蛇。

但同时它又是栖息在人心缝隙间的蛇,只要寻找到一个破绽便能节节突破你的心防,令你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毫无疑问,此时佐助就是那个成功被毒蛇诱惑的对象。

秘密就是那颗藏于密室之内的禁果。

只是他尚不知道下场是否会是从此被逐出伊甸园。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犹豫。

对上那条毒蛇幸灾乐祸的眼神的时候他回答道。

“成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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