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不相逢,江湖不再见
#哨向AU
#我村不发糖,咸鱼自产粮
#给我群小美人们(。
塔向世界发布了婚讯。
天璇国内最强的哨兵跟向导要结婚了。
喜讯传来时候塔内一片欢呼雀跃。
“恭喜恭喜,公孙少将总算要脱单了。”
愁白了头的联络官们奔走相告。“二十四岁才脱单的少将,公孙少将创造了崭新的历史!”
“感谢上帝。我到现在才能确定公孙少将是个哨兵……他看上去太像个向导了!”
“翻尽天璇史书馆也找不到比他更符合向导描写的人选了。”
“有史以来最像向导的哨兵!”
“哦谢天谢地,他终于可以不在迷惑那些误以为他是向导的哨兵和清楚他是哨兵的向导了。”
“人类公敌公孙撩。”
“哨兵异端公孙撩。”
“向导之友公孙撩。”
“中央空调公孙撩。”
“感谢公孙少将脱单!”
“厉害了哇公孙大人。敢问是哪位勇士挺身而出拯救万千向导出火坑?”
“听说是天璇第一……哦不钧天第一强的向导。”
“我怎么不知道塔里有这么一号人物?这些年塔里那堆老头严防死守得也太紧了吧。最强向导……我连根毛都没见着。”
“哨兵向导三比一,谁能脱单谁牛逼。”
“二十岁没结合的哨兵,谁信呐。严重怀疑公孙大人金屋藏娇!”
一声冷哼惊雷般在窃窃私语的人群中炸开。
塔内所有的路人都感觉一阵眩晕,大脑刀削斧劈般疼。陡然沉默中,从正门踏进来一个人。
来人年纪不大,脸上一丝岁月刻痕也无。
他不紧不慢地走,步伐不大,脚步声填埋进厚实地毯,紫色的绶带在他的两肩飘荡,端正帽檐最中央闪烁着的,是帝国最高权利象征的金色勋章。
那是比少年稀世美貌更加夺人眼球的存在。
那意味着塔的主人正在巡视他的领地。
陵光往前走。
道路的尽头,公孙钤正在等他。
他听见自己精神向导蠢蠢欲动的声音。
那只朱红的雀鸟长啸一声拔地而起,艳丽的羽毛纷纷扬扬,像是要给这场相遇铺缀上最华贵的装饰。
在满目的红中,公孙向他遥遥伸出手。
“陵光。”
哨兵的信息素温柔地席卷过来,吻上向导的脸颊。
陵光勾起了唇角。
“公孙。”
他温软轻柔地回应道。
“你又在撩了。”
后来的天璇塔民们回忆起那一天的场景无一不将其称之为灾难。
所有在场的哨兵们都被暴涨的精神威压毫不留情拍出了塔。
剩下一群瑟瑟发抖的向导,对着飓风过境般向导素与信息素的交锋不知所措。
没有人知道天璇塔的最高统领吃起醋来是什么模样。
愿永远无人知晓。
阿门。
半年前。
天璇塔。
午夜十二点,最高司令室里还亮着灯。
魏玹辰将沸水倒进瓷白的茶杯,所有的参片争先恐后地浮上了水面,在袅袅水汽中舒展成圆润的片状。
他望着那些参片发呆。
身旁的办公桌上堆着两叠资料。一叠厚,一叠薄。薄的那边不过一本人事档案,上面画着浓墨重彩的红。
他沉默了多久,门外侍卫官便候立了多久。
魏玹辰终于抬起头,门被推开,风尘仆仆的下属钻进来。
“找到他了吗?”
没等对方说话,魏玹辰率先问道。
他听多了千篇一律的回答,以为这次也不例外。结果那人说,“是。在远郊的废弃区。”
魏玹辰松了口气,紧接着眉头又蹙紧了。
“废弃区……”他喃喃念着,有些不可思议,“……离主城有上百公里了,他去那儿做什么……他明明答应过不会出离开主城区太远的。”
他又抬头,“你们见到他了?”
“是。他还向我们说了句话。”
魏玹辰的呼吸瞬间急促,“说了什么!”
对方踌躇了一下。
“他说……他需要抑制剂。”
“……”魏玹辰用了半秒将惊呼压下去。
“马上派人送过去。把周围全部封锁住,没接到命令不许回来。如果伤了一根头发,那也别回来了。”
“是。”对方又问。“司令,我们这次……还要劝吗?”
“劝!”魏玹辰咬着牙笑。“怎么不劝,死了都劝。”
对方不说话了,他向着魏玹辰敬了个礼,转身离开,快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被叫住。“等等。”
魏玹辰说,“去帮我叫一个人。”
“一个人?”
“是啊,一个人。”塔的司令官轻轻拿起桌上那份人事档案,眼神沉甸甸满装着希冀,梭巡着那个红圈内的名字。“一个或许能帮我们破局的人。”
资料里年轻的哨兵神情严肃与他对视。
让他联想到了一个同样年轻的对象。
公孙钤走在通往塔的道路上。
穿过外部隔离区进入中央的白噪区后,哨兵敏锐的五官终于得到了短暂的安宁,所有针尖般刺痛着他神经末梢的噪音们都消失了,他像个回归羊水的婴孩,每个细胞都在嚣叫舒适。
如果有可能,公孙钤想一辈子待在这儿不走了。
但他手上抱着的标着紧急字样的资料提醒他,这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各国的塔都在蠢蠢欲动。
天璇塔内的安宁,必定是短暂而脆弱的,虚假的梦境。
现在正是哨兵们发挥作用的时候。
扬名立万,或者挫骨扬灰。
一只雄狮落在眼前的草地上,不耐烦地甩起了尾巴。
“别着急。”
公孙钤对着他的精神向导如是说。
“还不是你上场的时候。”
魏玹辰正在塔里等着他。
TBC